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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一對腳能穿上幾雙鞋?一個人頂上有幾片天?交界稜線上會怎樣粗魯的踏過?半邊晴雨半邊雲時,臉上又將掛著哪種弧線?

    我曾以為,走著走著,一條路終究有筆直的風景;但是我漸漸的明白,岔路後的回首才是絕美的畫面。


   

    若把身分跟事情做出對應的聯繫,現在不正深陷蛛網的中央,羽翼再鮮豔都展不開翅,只得對網外的美好徒嘆一句艷羨。對自我有越美麗的要求,網就擁抱的越緊,於是就被溫暖的禁錮在意想不到絲線之中。寓言的味道隱匿其中,正因沒有人打算讓自己身陷囹圄。


    把全身的掙扎用複眼觀察,可以看到線與線之間顫抖的搶奪,五彩的鱗被片片斑剝,剩下無生命力的灰樸;而網的色澤卻逐漸飽和,鮮豔奪目,變成夏日朝陽裡最亮麗的一章,裡面亡佚的身軀若非被忽略,就是成為美學家眼中理所當然的句點。


    當然,世界上不是只有網子而已。

    快把視線往上移,看天空裡翩翩的詩句,舞動生命的軌跡遠勝網的沉寂。這不是破蛹,是另一種更驚歎的突破,破蛹的意義在於展翅;脫網真正的意義,卻是收斂。



    起始將要過去。有些走到了盡頭,有些到了起跑線;有些洶湧沉浮到池底,有些漣漪劃破了天際;一陣暴雨打亂了夏,一陣倉促使我致盲;一群人還在那兒晃,一個人也許正要飛到天上遨翔。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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